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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工作完回到家,赫見門上掛了個紙袋,上方寫著 Merry Christmas! 署名則是對面鄰居的門牌號碼。

姑且稱鄰居為夜店咖吧!從他半年前尚未搬進大樓,裝潢期間便已不得我心,因為工人們開著大門工作,有時學校課比較晚,想多睡點卻總是被電鋸的聲音吵醒。

更別說當夜店咖搬進來時,是如何地干擾到我這個鄰居了!當時從沒見過他,只知道他似乎上夜班,因為總是三更半夜聽到他回家打開大門再讓門自己用力關上的聲音。不只如此,有時心情大好(或大壞?),再晚他都可以無視他人已經入睡,開了音樂「董滋董滋」響,震得我三番兩次打電話到警衛室抗議。

有一天提早回家,正在開門鎖時,夜店咖的門開了,我心想趁此看看他的廬山真面目,順道給這個奧少年一個白眼當見面禮。回頭一看,是個高瘦蓄著山羊鬍的年輕人,我正準備翻動眼球時,卻見他手上抱著一隻超級卡哇以的小狗。

你知道的,貓奴狗奴看到可愛的小動物時,主人長得是圓是扁都不重要了!於是我竟然毫無意識地對夜店咖微笑,還說出:

"Your doggy is so cute!" 的蠢話... 氣勢全失。

今天收到夜店咖的耶誕禮物,感覺拿人手短,趕緊進門東翻西找,找到了前陣子學生送的昂貴伴手禮,裝了袋子寫了張小卡片,掛在他門上,這樣應該兩不相欠了。

告訴自己,以後還是盡量包含人家,畢竟也是個有禮貌的奧少年呀!想著想著,此時耳邊竟又傳來「董滋董滋」的聲音... 真想把他送的比利時巧克力溶掉,漆在他的門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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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我參與UM畢業典禮的第四年,也是頭一回決定避開典禮結束後,與學生見面拍照的時段。

學生不知道的是,我也要畢業了。心裡有那麼一些些感傷,曾經我最在意的是當時兩位疼愛的學生畢業的那年,興沖沖地前往系館對面拍照地點找這些孩子,不過真正開心找我合照的,卻不是那兩為孩子。感覺很差,甚至有真心被忽視之感(都快屆不惑之年了,到底在幼稚什麼)。去年,是 Candy 那一屆畢業,自己的主修學生就有五個,是一定要給他們打氣的,也照例被拋上天,很開心。而今年,這些孩子沒一個是我的主修學生,卻跟我最親,因此我反而近鄉情怯了!決定略過這一個橋段,至少會覺得大家只是暫時分開各自打拼,總有一天會再相聚的。

畢業快樂,孩子們!我會想念你們的,在台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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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Jun 25 Sun 2017 23:00
  • 配對

從沒想過,已經到了老姑婆的年紀,還有人不死心地要幫忙做媒,深怕全世界單身的女人注定不幸福,孤獨終老似的。然而,我很享受目前的生活型態,不明白為何總有人要為我發聲,大聲呼求Mr. Right的到來?

前一次被配對,應該是五、六年前還在美國唸書時,回台灣過暑假,被阿泉兄設計的那一回。對方是家裡的忠實顧客,賣胡椒雞的大戶,還記得那天睡到快十點,被阿泉兄喚去送貨,和弟弟各騎一部機車到對方家裡。女主人出來應門,一邊簽出貨單,一邊微笑打量著我:

「阿妳就是在美國念博士的老大,阿泉兄的女兒唷?」

「嘿啊!」

「阿要不要進來坐一下?我泡茶給妳喝。」伯母笑呵呵的,令人感到毛骨悚然。

「免了免了,我阿爸要我回去幫忙,謝謝伯母。」急急忙忙告退,心裡只想儘快跟弟弟去美而美吃早餐。

回程路上,雙手操著機車龍頭,越想越不對勁,分明是阿泉兄設計我,不然伯母怎會知道我是誰?想著自己蓬頭垢面在父親大人幻想的親家母面前的糗態,眼前的豆漿與蛋餅索然無味,畢竟我也有臉,要面子啊!

吃完早餐,回家氣急敗壞地質問阿泉兄,他老兄笑得壞壞的,而一旁的金小姐聽聞此事,反應比我還大「你也給咱們女兒留一點給人家探聽,她穿得那麼隨便又沒有梳洗,人家看了怎麼會甲意?」(金小姐一如往常放錯重點...

此次則是同事的姊姊和姊夫幹的好事,對方是姊夫的同事,來了非親非故又不斷獻殷勤,不久我就發現詭計,只好能避開就避開,最後還得賠不是,說自己條件不好,配不上人家等等的。

「有房有車又是百萬富翁,我們這個年紀的女人,追求的不就是這些?」同事姊姊不明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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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學教書的工作再辛苦,我都能忍受。花了許許多多的時間在學生、學校身上,以為自己做得問心無愧了,卻輕易地栽在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身上。一個因種族優勢而進了馬大的孩子,程度其差無比,又從不付出心力練習,卻跑去跟辦公室同事抱怨我不適任,說我總是給簡單的練習曲,從不給他有難度的曲子,希望能夠換主修老師,甚至想寫信向上頭的人申訴我。

眼淚流了又流,怎麼也想不明白錯在哪裡?也許最大的錯誤,就是對他們的期望太高吧!大學生應該有許多的自由,成年人了該對自己負責,我卻如同幼稚園老師,什麼也要管,什麼也要插手。

差不多了,該起身離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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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Feb 27 Fri 2015 23:40
  • 轉念

能夠做到轉念,是最好的了。
在台灣待了兩個多星期,幸福地不想離開,與愛的人重逢,與智者相遇,滿載而歸。
因為幸福,終於讓盤據在腦海的影像漸漸淡了。告訴自己,心轉念轉,一定要做到。
把心放在Ni的身上,比過去更加關愛,我想我做得很好。
這幾天心底平靜。一頓晚餐的時間,與友人聊音樂和人生,試著讓寂寞的日子少一點壓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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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Jan 07 Wed 2015 17:28
  • 耗損

不知道我們之間還有多少額度可以耗損。
遠距離已是殺傷力百分百,從前我以為只有你無法接受,如今我明白我也無法完全釋懷,我們畢竟都是平凡人。
只是,還能怎麼做?光是努力維繫感情,努力不傷害對方,努力讓彼此安心,都無法完全做到,不是嗎?
從十月底到現在,感情狀況搖搖欲墜,時好時壞。我的忙碌毀了我的耐心,妳的規律生活則加深對我的疑心,這些惡性循環根本無法可解,唯一的辦法,就是我離開這裡,回到你身邊。
只是,誠如我對Lillian說的,只要你開口,我就回去,那麼你願意承擔說出口後的未來嗎?這不是你的責任,只是我也想知道,你對我的歸去有多大的嚮往和信念。
我們持續在耗損,還能撐多久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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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Sep 27 Sat 2014 16:23
  • 打算

昨晚接到Puan Azzura的簡訊,恭喜我獲得UM下一年的合約。

一年...,得知的當下感覺不太好,不記得是JH還哪個同事說,接下來的合約,應該會是兩年為單位。意思是說我的表現讓學校不放心,只值得續約一年嗎?

這些事情,總會讓我心中那沒有信心的惡魔再次跳出來恣意擾亂心智。我很不敢衝,在異鄉的時候更是使不上力。英文已經難不倒我,真正打敗我的,是馬來文和繁重的工作內容。

我幾乎可以說,我是系所裡對學生付出最用心的老師。完成份內工作,和做超出份內工作的事,是完全不同等級的。也許我真的不夠強,因此要準備好自己的工作,已經得花上比他人多的時間,自然也就無法抽空做學校想要看到的事,例如發表論文期刊等。不過對學生用心,我很清楚對自己的前途沒有什麼用,就像那時在東海,努力爭取想讓主修老師留下,最後卻什麼也使不上力。如果明年,學校不再續聘,就算學生挺我,也沒有幫助。我現在為他們做的,純粹就是依著自己心中的那把尺,那份心意去做。

盡人事,聽天命。想想合約只有一年也好,也許到了明年我真的受不了,剛好他們也不想留我,那就拍拍屁股走人。只是,會捨不得那些乖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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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灣光復節/耶誕節還放假嗎?對大多數台灣人來說,耶誕節是一種流行名詞,早已取代真正放假的理由-光復節-了。學生時代還寄寄卡片應應景,當天睡到自然醒,等到出了社會,就更加沒有意義,只是渾渾噩噩又一天罷了!

到了美國,真正可以感受到耶誕節的氣氛,我感受到的原因有下列幾點:

一. 基督教與天主教徒在美國佔大宗,耶穌生日是最重要的節日,就像浴佛節之於星雲法師,或是媽祖遶境之於顏清標一樣重要。

二. 小朋友深深相信耶誕老公公會送禮物,大人不可以戳破,煙囪口不可以被家具擋住。

三. 大城市以外的地區,通常很無聊,人們沒事幹,來了一個節日,必定摩拳擦掌慶祝一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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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看到一則娛樂新聞,主角不是MJ,而是唱「你是我最深愛的女人」崛起的永邦。我對這個人沒有太大的認識,不過幾年前他在PTT倒是很紅,因為抄襲某日文歌曲(日文歌名似乎是「鳥之詩」),而被鄉民幹翻天,不過台灣的歌手本來就很愛抄,歌曲抄、音樂錄影帶也抄。然而,很多時候並不是他們本身可以決定的,有可能是公司高層的決定,也有可能是錄影帶導演偷懶而「高度」模仿他人作品等等,總之我對永邦沒有什麼意見,因為他搞不好也是受害者。

新聞中說,他因為被前經紀人季忠平騙取上百萬版稅及演出費,因此消失歌壇三年多,如今還是相當怨恨季忠平。

沒想到季忠平這個人,小時候還跟我有點小小的過節。當年我在「桃花源記高中」念書時,有次因為當值日生,留在教室打掃。

此時來了個不認識的學生:「請問一下你們班有沒有人拉小提琴?」

另一個值日生指指我,「她拉小提琴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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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次返台,與好友Summer約了時間吃飯,當然從前的鐵三角另一名成員,AC,也是免不了要參一腳的。

Summer神秘地說,我們要去的這家店需要預約,通常只接熟客,到了門口赫然發現,兩三年前拜訪Angie台中的新家,Angie媽請我吃飯的就是這家小巧精緻的日本料理店。

店內師傅見到Summer,熱情地招呼,接著三人坐上只有九個座位的小吧台,師傅接過Summer帶來的白酒,為每人斟了一些,接著開始呈上沒有菜單任他們宰割的美食之旅。

第一大題:生魚片。老實說,我對魚的名字和品種完全沒有概念,但是聽到了幾個認識的名字:飛魚、獅魚、比目魚等等。每一種魚,師父只切給我們一~二片,加上現磨的山葵(也就是哇沙米),魚肉的鮮度與甜度百分之百!此外,尚有生蚵、馬糞海膽、鮑魚之類的東西,統統都是甜的!我這個鄉巴佬真是開了眼界,也開了嘴界。

接下來是握壽司:炙燒比目魚握壽司、蟹膏握壽司、炙燒午仔魚握壽司,師父直交代,不要沾醬直接吃,份量不大的握壽司,對於女生的櫻桃小嘴來說,才是剛好可以一口塞進去的尺寸,吃相不至於太難看,口味呢?想當然爾,美味且入口即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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搬到新家四個月後的某天,突然停電。

原以為是最近社區老在施工,為了某些工程必須斷電幾小時,直到晚上發現惡鄰依然開了音響玩電動,才發現停電的只有我家。

好像有兩個多月的時間,社區管委沒找我們繳電費了。隔天我去辦公室問,親切可人的凱莉小姐說,因為我們搬進新公寓,必須打電話到電力公司設立帳號,電力才會來。我心裡一陣不爽,當初承辦的艾許莉小姐說會幫我們遞申請書,結果沒成功也沒通知我們就離職了,現在沒電居然要我「自己」打電話去,我就好生好氣地外加裝可憐地說,「我不知道怎麼打,可以請妳幫我打嗎?」房租收那麼貴,維修服務效率又差,還事事都得自己來,我當然不想花手機費打這通電話。

凱莉很識相地幫我撥了電力公司電話,跟客服問了一下後,便讓我跟對方通話以設立新帳號。話筒音量已經夠小了,一旁的兩位職員還音響開得震天價響,一邊跟著饒舌一邊扭動她們的肥臀,我都快吐了。

更不爽的是,和我通話的那個機器人,語調令我很想揍他。為什麼說他是機器人呢?因為他說話速度快,且完全沒有高低起伏,加上旁邊那兩團肥屁股又一直在吵,根本聽不見,我只好很尷尬地一直跟他說「對不起,請你再說一次。」後來機器人就用他一貫死人的語調說,「小姐,請問妳需要找人翻譯嗎?」我超火的,以為老娘聽不懂你他媽的機器星球的英文?「不必!你說大聲一點、慢一點就好!」機器人這才稍稍回歸正常語調,我們的帳號設定也得以完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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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些天有個賺錢的機會,原先我讓給瑪利亞,因為她考上了Aspen音樂節,卻苦無金援,為了幫助她達成參加音樂節的夢想,只要有賺錢的場合,我就讓她接,但是這回,她卻將我的好心丟還給我。

「因為那是南方大學的聲樂教授音樂會,我不敢接,怕拉砸了。」南方大學是Baton Rouge北邊的一所大學,我上網查了一下音樂系的資訊,並沒有研究所,所有教授的資料只有頭銜和聯絡方式,連專業項目都沒提,相當奇怪。

拿了譜開始練,只有一個感想:難聽。想必又是現代派的作品,實在不太喜歡,但是教授音樂會可不能當兒戲,只好硬著頭皮,當做給自己磨練吧!

打電話給哈柏森教授約排練時間,他的聲音聽起來好有磁性,感覺是個彬彬有禮的紳士,我想像他的外表,應該是個留著落腮鬍,雙眼炯炯有神,肚子微凸的中年男子。

隔天開車到了南方大學,校地的設計和LSU很不一樣,整個學校盤踞在半山腰,我繞了學校兩大圈還是找不到,問了門口的警衛,因為他的口音有點重,其實我還是聽不太懂,最後停在一棟寫著音樂系的建築前,打電話給哈柏森先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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運氣實在太好了,大年初二就生病,病得還不輕哪!

除夕夜念書練琴,那兒也沒去。

大年初一九點半就有課,中午的主修上得稀吧爛,我說「老師不好意思,我這星期實在沒什麼時間練琴。」老師說「我理解。」然後我們開始了魔音穿腦的一個鐘頭。

大年初二上完唯一的一堂studio class, 覺得累累的,決定回家休息一下再去教學生,怎知下午要出門前,喉嚨痛了起來,感覺扁桃腺似乎腫腫的。教完回家,Evie 去「華園飯店」包了酒菜回家,慶祝她的生日,我們歡樂地吃著晚餐,我也暫時將喉嚨痛這檔事拋在腦後。過了不久,報應就來了。

喉嚨越來越痛,精神也不集中,鼻子完全塞住無法呼吸,看來是「中標」了。但是隔天早上還有理論課,只好撐著把課本預習一下,過了午夜就不支倒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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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到美國,除了有捷運的紐約或是波士頓等城市以外,在其他地區生活,沒有汽車會讓事情的困難度增加。住在學校旁的學生,尚無太大困擾,但是住在離學校有十五分鐘車程的我,可就麻煩的很。

起初人生地不熟,便跟著房東的時刻表走,早上六點十五分起床,趕七點前搭便車,送小朋友去 LSU 附幼上學,到了音樂系,也才七點四十五分,練琴練到十點半,去上英文寫作課。彼時生活作息還算正常,因為沒電腦也沒電視(少爺成天看迪士尼頻道,哪輪得到我看),每晚早早上床睡覺,所以早起還不算是苦差事。

後來英文課改為週二與週四下午上課,晚間六點下課, 於是乎我每天早上處於完全沒課的狀態,但還是得在清晨六點半起床搭便車!而英文課放學以後,房東和兒子早就放學了,所以我得自己想辦法回家!

上網查了公車路線,應該從此跟定47號公車了!大約每一小時來一班,我選在某個週二晚上,進行我的公車初體驗。

結果是:我等了一小時的公車,搭了一小時的公車,又走了45分鐘的路才到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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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不容易結束了風風雨雨的一個學期,練琴歸練琴,遇到重要的跳樓大特價,也不能錯過。

在美國念書的人,應該都知道感恩節之後,會有跳樓大特價。既然來到這邊,當然要入境隨俗,所以我們選定了 Wal Mart 超市為我們作戰的地點。

想來實在瘋狂,聽說 Wal Mart 清晨五點開門,因此大約四點就得去排隊,但是快要主修考試了,練琴又不能偷懶,因此我和 Evie 結束麗莎阿姨溫馨的感恩節晚餐後,九點多回到音樂系繼續練琴,練到凌晨快一點,趕緊回家洗澡睡覺,總計只睡了一個半鐘頭,便起床去載 Yumiko, 然後快速殺到Wal Mart 去視察戰況。

凌晨不過四點的時間,Wal Mart 燈火通明,沒想到大門早已敞開,我們快速步向門口前,不忘先拍照留念。

進了 wal Mart, 只見一些熱門電器一箱箱堆到天花板,一位漂亮的女士穿著相當運動風,全身黏在液晶螢幕上,喊著「This is mine! (這是我的!)」
「OK!」我也只能這麼回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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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校的管絃樂團開學不到一個月就要公演。

本來有四週可以練的,古斯塔夫先生吹走了一週,所以我們在三週以內,要把蕭士塔高唯奇第一號交響曲、布拉姆斯第四號交響曲、以及莫札特的魔笛序曲練起來。

好吧!我承認到現在還不清楚布拉姆斯第四號長得美不美,老蕭第一號也有不少音符摸不太清楚,魔笛也快吹成中國的蕭了,但是指揮都搞不清楚的時候,我們又怎麼能搞得清楚呢?

樂團指揮上學期末走人,好心的大提琴教授丹尼斯自告奮勇練老蕭的曲子。他是個鬼才,腦筋特好,雖然不是真正的指揮,但畢竟是有實力的人,(有誰可以將George Crumb, Lutoslawski和Penderecki的大提琴協奏曲倒背如流呢?變態!)儘管手上功夫不一定到家,用嘴巴排練也可達到效果,所以我們的老蕭在週五已經有個樣子了!

可是,布拉姆斯和魔笛卻沒這般幸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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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古斯塔夫只來半天而已,嚴格說起來大約從中午十二點吹到晚上七點前就走了,Baton Rouge卻被摧殘得像是刮了三天三夜的風,下了三天三夜的雨一樣。

家裡的爐子是電子爐,停電時連飯都沒得煮,還記得有天上午,早餐吃了泰山仙草蜜配餅乾。

斷炊,只好厚臉皮跟中國鄰居Jenny,也是音樂系的學生,要熱水煮泡麵吃。誰知他們熱情邀請,說要下麵給大家吃,適逢我的老闆出現,想看看我們是否還活著,就一併成為座上賓。

以為只是下個麵,熱情的Jenny媽媽一下廚,端上來的還有五道豐盛的菜餚:烤熱狗、麻婆豆腐、豆莢炒鮮蝦,肉丸子、悶煮絲瓜,吃得我們連聲喊脹。Jenny爸爸大發慈悲,好人做到底,邀請大家晚上再來一起包水餃,於是我們三點半離開Jenny家,睡個午覺以後,六點又到人家家裡報到。

山東人果然麵食是專業,從桿麵皮到水餃餡都自己來,夫妻倆桿皮的速度,快過我們五個人七手八腳包水餃,包了一個小時也有一百多顆的成績,加上老闆貢獻的烤鴨,一夥人就著微弱的燭光,吃起雖不浪漫卻很奢侈的災後大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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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本地最熱門的話題,就是有兩個颶風正緩緩向我們撲來。古斯塔夫先生與漢娜小姐來勢洶洶,托他們的福,除了九月一日的Labor Day放假以外,九月二日學校也宣佈關閉,因為三年前瘋女卡崔納的經驗,大家不敢輕忽颶風的威力,連本校最熱門的美式足球比賽,都從原先的週六下午四點,提早至上午十點開打。

順帶一提,LSU去年「又」得到全美大學美式足球冠軍,因此每當有比賽時,學校周圍都封街,有一整個下午的野餐和啤酒供應,數萬輛汽車一下子湧進校園,相當瘋狂,所以比賽期間還想到系館練琴,最好打消念頭,因為你有可能卡在公車上或自小客車裡面,達數小時之久,想尿尿也沒辦法。

颶風威力驚人,紐澳良當局已經要求住戶撤離,不遠的我們也收到學校警告,要儲存足夠的糧食和水,汽車加滿汽油,做好萬全的準備。原本週末長假計畫到紐奧良玩的,這下全泡湯了。

請大家為我們祈禱,颶風不要來。

今天是我的偶像Michael Jackson的生日,我忙碌一整天差點把這個重要的日子忘了。祝福我心目中永遠的King of Pop,身體健康、萬事如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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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美國整整兩個星期了,除了有一堆考試要準備以外,其餘的還過得去。

下飛機那天在等行李時,看到一位臺灣同胞,長得漂漂亮亮很討人喜歡,帶著媽媽,和七箱行李走出機場大門,龐大的陣仗把我嚇壞了,隔天遇到打了招呼,才知道是未來的同學。因為她租的房子很髒,家具也沒有,我的房東好心接他們回家住幾天,大家相處得還不錯,而且她的媽媽每天晚上都會燒菜給我們吃,在異鄉吃到家鄉味的菜餚是多麼幸福的事啊!

可是幾天下來,慢慢發覺我的同學是個嬌滴滴的小公主,什麼事情都不會做。小公主的媽媽跟我說「我這個女兒不但孝順又貼心」,結果當我們在她三樓的公寓,要把一包垃圾和一支大型電風扇拿到一樓時,小公主說「媽媽,電風扇你拿啦!」原來當個孝順貼心的女兒不難啊,下次我回台灣,叫我媽把我的行李從一樓搬到三樓,她應該也會覺得我很孝順吧!

有一天小公主來敲我房門,要我教她使用房東的洗衣機,等我走到洗衣間,聽到她說「媽媽你快過去,破鑼要教妳用洗衣機」,小公主的媽媽英文不懂半句,要她過來一起聽,她居然不願意,我開始覺得我們都是公主的下人。

新生說明會時,舞台上放著powerpoint, 介紹學校一些重要的資源或是相關處室,我拿出紙筆準備抄寫,小公主說「我沒帶筆,你趕快抄,超完再給我看」,我很想對她說「拎老師咧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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