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辭職的事情，打了電話又去見了老闆，即便他大爺一副想幫我到底的樣子，終究還是做戲。
本以為可以請完二十五天的年假， Human Resource 卻說我的新合約從今年十月才開始，加上我已經用掉兩天，只剩下六天年假。如果明年一月底辭職，而想在月中就離開的話，多餘的天數只能請無薪假。
想了想，那只能直接在一月中辭職，請學校多付我那六天年假的薪水，或是在一月二十三日辭職，把六天年假用完，依舊在月中離開。
不管哪一個方案，我依舊什麼都沒有賺到。
確定狀況之後，播電話給同事說明，她大小姐竟然有情緒，不懂我為什麼想要快快離開，「算了你開心就好」...
這算不算情緒勒索呢？我有我自己人生的時鐘，現在夠老了，誰也不想取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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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經聽過一個說法：
日子過的速度和年紀成反比，一歲嬰孩的一天過的是一天的長度、二歲的一天是半天的長度... 今年37歲的我，過一天的速度如同三十七分之一天般。
有人用沙漏作為衡量時間的器具。不知發明沙漏的人，心裡盤算的是什麼？他想要提醒人們光陰似箭嗎？讓人看著不斷落下的、在玻璃沙漏理閃閃發亮的沙子，除了因為驚訝而停止手邊的動作，接下來便是沮喪。
不太記得過去這一年做了什麼，唯一想得到的，是不間斷的工作。行政、教課、加上終於稍稍上手的學術研究、以及應付讓我很有壓力的同事兼好友 KY, 我的生活實在乏善可陳。
常常想著這樣做那樣做到底對不對？想著會不會得罪人？想著學生為什麼不懂事？想著那些曾經傷害過我的渣怎麼還活得好好的？想著何以為了這個我也不明白的工作，離開我愛的人？
如果人可以改變性格，那我想當 Eva 或是 Jolynn. Eva 命好，Jolynn 則是再大的事都有天頂著。然而，我仍想好好面對自己的個性，仍想在年屆不惑前，期待著什麼改變。
面對 2017, 我沒有期許，能少些煩惱便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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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和你聊天，想到了回台灣的行程，我們似乎只討論到二月中有三天可見面。想確認除了那三天，其他時候應該還有機會吧？怎知結論是：小年夜你可能上來待一夜。
你好像沒特別覺得見面時間少有多糟糕，以一種不帶壓力的方式聊著。聽到這裡，極度沮喪。
很抱歉方才講電話時，我以吸鼻子和沉默填滿時間。心中滿滿的不舒服，又怕說了不中聽的話，只能聽你說。偏偏今晚你說的任何話語都提不起我的興趣。
很怕我又有二心，很怕我變了。
我不是個好人，在愛情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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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我和Ni在一起兩年又八個月的日子。
從第一個月起
Ni便可愛地用二十年為單位計算我們的紀念日
因此今天我們會對彼此說
640週年快樂！
上個月我問Ni
可否以後回到簡單的算法？
我的數學不好
每次都要算老半天
不過被Ni溫柔地拒絕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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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的最新文章令我傻眼。
對於敏感的彩虹議題，你說你本身對這方面很開放。看到的當下，無言。
是的，你也許顧慮有不相干的人觀看，但是對於曾經是個不折不扣圈內人的你，將自己形容成對此議題開放，便是不認過去的自己，不認過去發生的種種，不是嗎？
原來過去是能夠漂白的。我不願用漂白這個字眼，對如今的我來說，我很驕傲自己的身分，但你的行為說明了你就是在漂白。
記憶可以埋葬，但靈魂無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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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好像做了一件不對的事，不該想不開主動跟你說加油。
一來一往簡短的字句，卻變成天天上演的常態。我為何要當聖人？
這麼多年了，以為被傷害得夠深，不可能對他心存憐憫，但原來我沒有變，依舊心軟。
是不是以為這樣的行為，可以修補過去的傷痕？
是不是該停止想拯救別人的念頭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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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得第一次到音樂系館後方的Highland Coffees，是 Prof. Yung-chiao Wei 帶我去的。挑高的天花板，牆上時而更換的畫作，隨意且富學院氣息的擺設，以及總是很嘻皮的一群 barista, 當然還有不能不提它好喝的咖啡，讓我在 LSU 的生活可以用「如果不是在系館練琴，就是在 Highland Coffee 念書聊天」形容。
遺憾的，那年開始，為了逃避一切和你有關的事，我鮮少再進 Highland Coffees，寧可天天開十分鐘的車到 Garden District Coffee，躲在我新的小天地裡念書寫論文，而 Highland Coffee 再也不是我心裡獨一無二的咖啡館。
今年平安夜將是 Highland Coffees 歇業的那天，實在很感傷。永遠記得看起來很和善的老闆，和他經常安靜在某個角落工作的台灣女友。就算 Highland Coffees 搬家，也將不再是原來的樣貌了。
想是無緣再造訪，緣分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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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你寫了短短幾行字：
「因為，幾年前曾經做的事情，讓我自己覺得到現在都還在接受懲罰。」
待在電腦前半晌...，莫名的同情心油然而生。
可我在做甚麼？根本不需要替你感到難過，因為當初那個被傷得很深，差點沒有勇氣活下去的人，是我。
想起了Menu有一次對我說，她在廣播上聽到阿妹的一首歌，想起了被背叛傷害的過往，哭了。但不是恨對方，而是心疼當時的自己，根本沒有必要陷入那樣的痛苦深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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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這輩子就甘願這麼被綁住了，此刻我是這麼想的。
但是，真實世界中沒有王子公主永遠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這樣簡單。
要面對的，是一個很殘酷的世界，有收入的問題、所在環境風氣保守的問題、個性不同的問題等等，
即使彼此互相依偎，覺得快樂就要溢出喉頭那樣地滿，卻無法時時刻刻守住這樣的美好。
是的，為了生活，我先離開了，
因此現在我沒資格要求你不被工作綁住，是我太自私了。
那麼，未來會如何？
我努力，卻沒有把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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愛丁堡藝穗節，像場夢一般，悠悠醒轉，竟也結束了。
我永遠感謝老天爺讓我遇見Ni，這個鮮食人間煙火的女孩，因為她的自信，因為她對自己夢想的實踐，讓總是屈就於現實的我，也有了機會一窺夢想的邊界。
期間，有衝突、退出、情緒，但最終我們並沒有放棄，唯一放棄的那個人，如今我深信是上天的安排，簡直是送了我們一個好大的禮物，讓演出以如此特別的方式呈現。
當然，也認識了新朋友，同時對已經是我最好的朋友的他，也有了更深的認識，明白任何人，包括我，都有美好的一面，甚至是令人不耐的另一面。能夠做的，也只是讓一切漸漸流轉成它該有的模樣，努力修正小缺失，並且包容。
夢醒了，再度得像陀螺，在課堂將穿梭。有點洩氣，但我會屏氣期待下一個美麗夢境的到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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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好一陣子了，想著是否要重拾寫部落格的習慣，畢竟FB是個永遠過濾不完的地方，與日俱增的閒雜人等，想抒發心情卻總有顧慮，想想還是作罷。
你也許會問：不想人看到，就不要在網路上發佈，私下寫日記不就得了？！
沒有錯。但我過去寫部落格寫了那麼多年，似乎也習慣了這般好似一人獨白，卻又與世界上的陌生人共同呼吸的感覺。
於是，我整理了一下blogger，連這個當初用來備份的pixnet帳號，也費了好一番功夫，拿回了密碼。只是，blogger的文章太容易就撕裂我的理智，實在沒有勇氣在那更新，只能靜靜地看著過去的自己，當初散成碎片的自己，如何努力地重拾拼湊，如何地再次活得像個正常人。
這是湊巧嗎？湊巧在google+看到他註冊了帳號，湊巧點進去看，湊巧看他同時也註冊了blogger帳號，湊巧地開始了一個部落客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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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年過去，和室友看了場電影，吃了頓大餐，喝了點小酒。
有些能夠理解去年宗說的了。他在滿三十歲的那天，沮喪的不得了，也順道為過去那不知如何走過的三十年歲月，送行。他說，他的好友阿璋也是這樣的情緒。
在台灣的時候，我是無法體會宗的感受，而現在終於瞭解原因了。那時的我，有工作、有收入、有家人、有朋友，我想要的都在身邊，所以安心。那時唯一得不到的，是一個夢想的實現，一個老早就該去做的事，卻一直擱著，開始時可以怪罪年輕、怪罪沒有人幫忙、怪罪工作忙碌，到了後來其實是我的懶散和不捨，把夢想給耽擱了。
07年春天，跑到宗那住了一陣子，跟老師上了幾堂課，只是為了放鬆，為了暫時逃離原來有點喘不過氣的生活。回到了台灣，返回工作，有天下午卻收到父親傳的訊息：「去了美國一趟，怎都沒聽你說下一步要怎麼走？」原來，一直有人比我自己更想要實踐我的夢想，所以，在半催半就下，隔年踏出考試那一步，接著，我人在這兒了。
從零開始的感覺，是很膽顫心驚的，什麼都沒有了，有的只是時間（其實沒有的也是時間），知道該什麼都不想的定下心來把夢完成，卻又總是想著家裡的爸爸媽媽，想著欠他們、永遠還不完的一切，讓今年的二月二十日，沮喪的不得了的人，成了我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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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接到Y的電話，上次聯絡似乎已是半年前的事了。這半年的時間，不是他在忙博士班考試，就是我自己的事情搞不定，沒心情回電，就這麼的沒了彼此的消息。
此時，他已完成考試，搬回台灣。日子過得好快，還記得零七年春天，跑去明尼蘇達找他玩，春天的明尼亞波里斯風光明媚，湖邊盡是帥哥美女好風光；零八年初則是去考試，和房東蓋瑞以及當地的老留學生徐老師，及同期訪友的阿伯、美齡兄妹，度過了一段有趣的「寒冬」。
印象最深刻的是徐老師，在台灣已經是大學教授了，因為無法忍受新進教授頂著博士光環，對前輩頤指氣使，決定也要出國重新當學生，拿到學位讓那些驕傲的同事刮目相看。她為人和藹謙虛，對我們這些晚輩總是當自己的孩子般照顧，與人人都相處融洽，學校功課也盡心盡力，衝勁一點都不輸年輕小伙子。
也許是攻讀博士學位心力交瘁，徐老師考完博士班考試，一回到台灣便病倒了。起初覺得四肢漸漸遲緩，經診斷得到肌肉僵化症，一種類似漸凍人的病症，身上所有肌肉組成的部位，都會慢慢僵硬，最終死亡。
徐老師半年後回到美國考口試時，Y幾乎認不得她了。舌頭不聽使喚，說話不清楚甚至結巴；食道肌肉僵化，吃東西一不小心便噎到；手無法轉門把；鑰匙都需特製，否則手握不住。師丈忍著眼淚，哽咽地告訴Y，醫生說保守估計，只剩三年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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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，聽到一個很好的朋友對我的指控，令我啼笑皆非。
她與主修老師處得不好，我暗中幫了她一把，跟一位相熟的教授提了此事，使她得以不費吹灰之力，換了主修老師。
她不明白事情怎麼成就的，也算了。更誇張的，她跟別人說，換老師這件事情上，覺得被我利用了。
簡直是「得了便宜還賣乖」。她甚至還說，我對人很好，常常幫助別人，是為了日後可以利用他們。如果她的理論成立，我這輩子活到哪天進了墳墓，利用人的機會應該還用不完吧！
誰這麼閒，琴練不好書念不完的時刻，還有空想著怎麼揮霍老爸爸的錢，給別人方便，以後好向他們討回報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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進入大學開始，慢慢地教起了提琴，一方面為了減少跟父母要零用錢的次數，一方面也想增加教學的經驗。當時自己還是個愛玩的大學生，初生之犢不畏虎，沒有什麼負擔時，教起小朋友也特別有勁，經驗不足但誠意十足，大概也因為如此，和家長及小朋友都處得不錯。
有個小女孩叫婉如，家住天母，不是個用功的小孩，上課總愛和我哈啦，打混特別兇。她另外一個特徵是，手汗症很嚴重，琴弦更換的速度很快，因為手汗老是讓琴弦生鏽，每次我都會請她拿幾張衛生紙出來，當我要拿她的提琴示範時，總得用衛生紙擦一擦指板，因為太濕了，實在有點可怕。
有一天幫婉如上課時，她又開始漫不經心的，眼神呆滯的望向我身後的窗戶，我一邊示範一邊提醒她：「看老師示範，別再看窗外了！」
婉如繼續看著窗戶，緩緩舉起她的右手，指向窗外說：「好多煙喔…」
當時只覺得天色突然暗下來，以為要下雨了，誰知一轉身，窗戶外面滿滿的黑煙，將日光都遮蔽，我嚇了一大跳，往窗外一瞧，隔壁無人居住的低矮平房居然竄出兇猛的火焰，我的臉差點就被燙熟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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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氣裡終於嗅到了那麼一點秋天的味道，為了想要抓住夏季的尾巴，我換上輕便的衣衫，往公園走去。
運動的習慣一直都沒有養成過。猶記得大學畢業之前，對於汗如雨下，體溫飆升的快感熱情還在，三不五時總和Jolynn以及幾位學弟妹到球場去，打沒有規則、不負責任的鬥牛賽；在泳池中，自由式怎麼都學不會，但是把對方的頭壓在水裡、或是趁人游到中途扯人後腿，倒是成了我們的絕技。
高中，音樂班 三年唯一的一場與普通班的籃球比賽，我替班上得了全場唯一的「三分」，輸得還算光榮，至於每一年的運動會，四百公尺接力第一棒，也是我的份。
曾幾何時，我成了不愛運動，整天窩在家或是泡在咖啡廳裡的宅女，自己也不清楚，改變的原因是什麼，只知道當我不再運動時，相對地也將體內僅剩的那一點生命的火苗，給吹滅了。
好多年過去了，最近這段日子，我經歷了生命短暫的幾年中，第一次的暴風雨。對某些人的信任、以及尊敬，由背叛、虛偽給取代，傷口已然無法癒合，卻仍不斷被撩撥、戳弄之際，還傻傻地擔心對方的事業、學業被我摧毀，而決心閉口不談，將自己鎖在恐懼與傷痛的密櫃中，直到無法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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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一生中，有許多際遇，是預先無法料想到的，也無法經由智慧而理解的。
2006年底，我對選擇自己人生的「劇本」，有一番見解，但那畢竟是紙上空談，因為還沒遇到真正該面對困難、做下抉擇的時刻，所以言論上，是可以很漂亮的，而我現在明白，實踐起人生的劇本，需要的是無比的勇氣與毅力。
不諱言，現在遇到的事情，對我來說，像是狂風暴雨般地拍打、破壞我原本在自己身上努力建立起來的一切，我心中的問號不斷敲打著自己的心，因為有太多的包袱。在自己的信念都即將被摧毀的時刻，還在想著：這麼做也許會影響到這人的事業、這麼做也許會影響到那人的名聲、這麼做也許會令這人失望、這麼做也許會令那人看不起我…。於是，我將自己逼近死胡同，哭天搶地也沒有人明白，認為我在大驚小怪。
對，我歷經好一番掙扎，直到快溺死了才想到該找根浮木抓著，不能讓愛我的父母失望啊！（還是該死的包袱。）所以，我必須學著誠實面對自己，誠實感受自己的心，想著不要垮下去，才能有籌碼面對生命接下來的挑戰。
無論我做了什麼決定，都想得到所有關心我的人的支持。雖然經歷了很痛苦的時刻，也不知道何時會痊癒，但是我願意打開我的心，接受、服下你們開給我的處方藥。我想要對那些暫時無解的人和問題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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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去的這段日子，我從美國返回台灣，再回到美國，去了洛杉磯，再返回BR，身體在大大小小的時差中，努力調整，而我的心，則是敵不過發生在其中的激烈衝擊，而徹底瓦解。
人，是會變的。
我從小時的羞澀，到少年時期的開朗幽默，這樣的個性維持了好多年，直到研究所又回到類似幼年時候的內斂，雖不害羞卻多了謹慎與沉穩。唯一不變的，是永遠保持積極樂觀的精神。我明白我的自信從何而來，也明白我的不自信來自何處，至少，我一直都在鼓勵自己，以正面的態度做每一件事，幸運地，也算是順利的熬到現在。
人，是會變的。
我看過有些人，個性念舊、珍惜過去的事物，可以說是一種熱情，他們珍藏寫過的日誌、收著使用過的杯子等等；也有些人就像我，不是很注重小細節，但是願意用心體會、學習生活上的每個步驟。然而那些念舊的人啊，往往到最後沒有他們自己宣稱的這些優點，珍惜的事物其實也有賞味期限，熱情也不是真的持續一輩子；但我不是這種類型的人，我不刻意強調我熱愛的事物，然而要是遇到了值得珍惜的事，我會安靜地、好好地踩踏每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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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些日子似乎一直處在「失去」的無限迴圈中。失去了Michael Jackson，失去了Pina Bausch，昨天則失去了Lynea...
Lynea不是什麼大人物，但是對去年入學的我來說別具意義，她過去也是LSU的校友，去年一起和我們進入音樂系，成了研究所學生最親近的行政人員。
Lynea年紀好輕，才36歲，常常見她帶著念幼稚園中班的可愛女兒回家的身影。她和先生離婚不久，必須獨自撫養小孩，雖然系上的公務繁重，但她臉上總是掛著笑容，學生有疑問也總是不厭其煩地幫忙解決。
昨晚在尼克的Facebook上看到他寫著"Still in shock about Lynea Hambrice" (為Lynea的事感到震驚)，我下意識先檢查了學校的電子郵件信箱，但沒有什麼訊息，於是我上網Google了她的名字，接著看到以下新聞：
來自Baton Rouge, LA的Lynea Hambrice, 今早自十二層樓高的旅館陽台，墜樓死亡。她與男友計畫前往愛達荷州參加一訓練課程，死亡前疑似飲酒，體內有高度酒精反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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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台灣好些天了，唯一的「公開行程」就是回東海，拜訪久違的老師和朋友。
近鄉情怯。開著車，忐忑進了校門口，交通隊的人似乎還認得我，問也不問就給了通行證，臨走還來了句「慢走」，一切的一切，都很熟悉。
只是車子不再開往教堂方向，而是往牧場駛去。大學畢業離開東吳後，原有的系館拆除，建了教學大樓，宏偉卻冷冰冰的建築物，喚不起過去四年熱情的回憶；而去年「真正」離開東海，音樂系也搬遷到鄰近牧場的新系館，我看著幾乎不認識的學弟妹，穿梭在三層樓的建築物中，終於也有了「原來我已經不屬於這裡」的感覺。
待在台中整整七個年頭，從最初厭惡破舊的系館，到處於惡劣的環境依舊自在，是因為習慣、是因為捨不得。但是總得踏出不願的那一步，然後帶著作客的心情回訪。
看著舞台上奮力演出的學生，還有不甚熟悉的A.C.背影，是啊！我一輩子見過她指揮的背影，應該不超過五次吧？第一次還沒進東海，第二次應該是看高師大和羅伯．列文以及莊雅斐演出，第三、四次都是在路思義教堂，當工作人員和觀眾，再來就是這次。雖然聖樂團唱著困難的貝多芬「莊嚴彌撒曲」還是有點吃力，雖然樂團拉著舒曼第一號交響曲，高音還是有些打混，可是我看到了一種新的氣象、新的活力，是過去從沒有過的，七年級以後的小孩真的是小草莓嗎？七年級以前的我們真的有比較謙遜嗎？我在心中打著問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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