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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台灣好些天了,唯一的「公開行程」就是回東海,拜訪久違的老師和朋友。

近鄉情怯。開著車,忐忑進了校門口,交通隊的人似乎還認得我,問也不問就給了通行證,臨走還來了句「慢走」,一切的一切,都很熟悉。

只是車子不再開往教堂方向,而是往牧場駛去。大學畢業離開東吳後,原有的系館拆除,建了教學大樓,宏偉卻冷冰冰的建築物,喚不起過去四年熱情的回憶;而去年「真正」離開東海,音樂系也搬遷到鄰近牧場的新系館,我看著幾乎不認識的學弟妹,穿梭在三層樓的建築物中,終於也有了「原來我已經不屬於這裡」的感覺。

待在台中整整七個年頭,從最初厭惡破舊的系館,到處於惡劣的環境依舊自在,是因為習慣、是因為捨不得。但是總得踏出不願的那一步,然後帶著作客的心情回訪。

看著舞台上奮力演出的學生,還有不甚熟悉的A.C.背影,是啊!我一輩子見過她指揮的背影,應該不超過五次吧?第一次還沒進東海,第二次應該是看高師大和羅伯.列文以及莊雅斐演出,第三、四次都是在路思義教堂,當工作人員和觀眾,再來就是這次。雖然聖樂團唱著困難的貝多芬「莊嚴彌撒曲」還是有點吃力,雖然樂團拉著舒曼第一號交響曲,高音還是有些打混,可是我看到了一種新的氣象、新的活力,是過去從沒有過的,七年級以後的小孩真的是小草莓嗎?七年級以前的我們真的有比較謙遜嗎?我在心中打著問號。

出了國,學校樂團指揮正好離職,從此都任由指揮班學生惡搞,我也因此失去練樂團的熱情,每次的排練都像折磨一般,回頭看牆上的指針也越加頻繁,好不容易有那麼一位令人振奮的指揮來考,最後沒錄取,反而錄取了一位指揮交通不遺餘力,樂團拉起來還是一樣爛的「交通警察」,總之一切的一切都是政治,政治搞壞一個國家、搞壞一個公司、搞壞一個學校、搞壞一個樂團。

A.C.說,看到我就不由的只想到TEA WORK吃宵夜,好像也是過去的默契,即使菜單改了,食物也非美味如昔,連熟悉的服務生都離開了,我們倆和助教三人依舊開心地度過音樂會後的「小型慶功宴」。

下次回來,不知是何時,屆時連熟悉的朋友應該也離開了,助教呢?唯一會在的,也許就只有老師了。朋友來來去去,我也是,但美好的時光,我會一直記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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