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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If you wanna make the world a better place, just take a look at yourself and then make a change.”
(如果你想讓這個世界變得更美好,先從自身的改變做起。)

寫這首歌的人,我敬愛的Michael Jackson,已經離開了。

我對MJ的第一印象,純粹是音樂上的交流,沒有偏見,沒有先入為主的觀念,甚至連他的長相都不很確定,但是因為Heal The World (治療這個世界)這首歌,我相信MJ的心很美,比大多數我們認識的人都美。

他在某種層面上,就像是我的精神導師一般,我在他寫的歌詞中、曾說過的話裡,得到了很多積極正面的訊息。青春期的慘澹歲月中,開心時我將音響放到最大聲,聽著快歌跟著音樂大聲哼唱、隨著節奏用力搖擺;難過時戴上耳機,放著令人心碎的慢歌,輕聲地和著。

“There are people dying. If you care enough for the living, make a better place for you and for me.”
(許多人漸漸死去,如果你對人們有足夠的關懷,就為你我打造一個更美好的地方。)

“If you think of being my brother, it doesn’t matter if you’re black or white.”
(無論你是黑人或白人,都是我的兄弟。)

這些歌詞,我已不需刻意背誦,它們早在我的心中刻下永不褪去的印記。只是我沒想到,創造這些音樂的主人翁總有一天得離開,離開的那樣令人措手不及,倉促的令我以為話筒那端的朋友,只是開著無聊且令人不舒服的玩笑。

臨上飛機的那天中午才得知這個消息,我關了手機,拒絕接收一切相關訊息,唯有如此,我才能夠戴著面具,微笑地和目送我進入海關的家人道別。

旅行社莫名其妙的錯誤,我因此在洛杉磯滯留了整整一天,貼心的宗宗,上網查了資料,載我上高速公路,忍受著烈日襲擊,一路塞車到比佛利山,MJ最後居住的地方。

樹蔭下的街道,不那麼酷熱,街口拉起了黃色的警戒線,警車擋在路口,以防不速之客闖入。一旁的草皮上,擺著數張MJ的海報,「我們想念你」「永存我心」「你是永遠的傳奇」,滿滿歌迷祝福的話語,如同MJ在世一般,只是這回,這些卡片、蠟燭、海報沒有人收藏,不久後即將會被扔進垃圾桶。

我的壓力在此時終得釋放,那是一種細細的痛楚,眼淚靜靜地自兩頰流下,幾乎見不到真正的歌迷在附近,取而代之的是一波又一波想看熱鬧的觀光客。遠遠看著那棟白色的建築物,直升機在空中徘徊久久不去,MJ最恨被媒體跟監了,但這回他完全沒有自主權,連裹著白布的遺體被運上救護車,都讓媒體拍得清清楚楚。

所以我心很痛。MJ生前,尤其最後的這幾年,大多數人們不願透過他的音樂了解他,寧願相信媒體為了收視率編造的故事,這就足夠毀了他,那麼,死了才想要緬懷,是否為時已晚?

也去看了好萊塢大道上,屬於MJ的那顆星星,已被許多的鮮花、蠟燭和玩具淹沒。嘈雜的街道,長長一列的人們,輪流等待觀看那顆星星,有人拿著手提音響,放著MJ的歌,一字不漏地跟著唱,也有人嚼著口香糖,一副蠻不在乎。

「你看!」宗宗指著前方建築物上的大看板,偌大的白底只印著幾個字:


MICHAEL JACKSON 1958–2009

是啊!MJ真的走了,我必須要相信,這已是個事實。仰起頭,深深地吸一口氣,避免讓眼眶中的淚水流下。

Like a sunset, dying with the rising of the moon... Gone too soon.
如落日般,在月兒升起的同時,死去... 消逝的太快。

R.I.P. Michael, 你永遠在我的心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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